第(2/3)页 当年,他不过二十多岁,因在清河老家读书准备科考,所以对于京城内发生的这事情了解不多。 只记得,二哥当时十分兴奋,看着他非要拉着他出去喝酒,酩酊大醉之后,看着他说‘以后,你就不止钰儿一个侄辈了。’ 那时崔征不明白,可一想还以为是二爷爷,三爷爷他们那边的孩子有了身孕。 但数月后,二哥办完差事回京城,他也同行。 可到了后,二哥突然发了疯一样跟爹娘吵了起来,甚至不惜不要自己官位。 而事情原委,他后来才知道。 一旁崔钰儿看着气氛突然不对,立马说道:“我今天拖了家里绣娘,让她照着皇后娘娘做的那娃娃,做青女妹妹的娃娃呢,等做好了,给二叔你拿来?” 崔俞看向崔钰儿,笑道:“又看上我哪本书不好意思拿。” 崔钰儿尴尬一笑。 崔征叹口气说:“娘当年在清河老家走的时候,一直说后悔,说对不起你,就算是爹这些年也一直记挂着这件事,而且他.” 当说到这儿,崔征注意到崔俞似乎根本无心去听一样,指着崔钰儿袖子那里笑。 从前也是这样,每每提起娘亲,二哥就是这样,与其说是无心听,不如说是根本不愿意提起。 崔征站起身朝着崔俞作揖一拜后,拿起酒杯一饮而尽。 崔俞看到他这样笑道:“你又何必这样,说你的就是了,她终究是我娘亲,她十月怀胎生下我,受尽苦难,这是恩情,我不会忘,所以你提起娘亲不是错。” 崔征看着崔俞:“当年你也一直没原谅她。” 崔俞拿起酒壶给崔征倒酒,简单直白:“为何原谅!就凭她是我们母亲?” 崔征蹙眉:“是我不该问。” 为何原谅。 是啊。 凭什么原谅。 从前崔征不理解。 但年纪渐长,他也已经娶妻生子,从初闻妻子有身孕,到见儿子婴孩模样。 却是越来越理解二哥。 那种狂喜到疯癫,再到怒火的心境变幻。 饶是他崔征,在见到自己满头大汗躺在床上衰弱妻子,还有那襁褓之中儿子时,就莫名心中冒出谁若是敢伤害这母子二人,他固然是读书人也要拼命的念头。 更何况,他二哥,虽然是读书人,但性格却是十分不羁乖戾。 崔俞说道:“生我养我,我知她为我母,这是人道,我心怀感恩,也是为儿本份。她重病,我在床榻一侧守护照顾,这是孝道,也是我当做之事。大哥不在,孝道父母一事自然是我一力担之,但这些事情,与她,与她族人,还有崔笃一同驱逐我身怀六甲妻子,让我与我女儿十数载无法相认,让我妻那般离世,有何干系!为母,可肆意践踏儿女人生?” 崔征看着崔俞一脸淡然模样,沉默不语。 倒是一旁崔钰儿虽然想着说点什么活跃气氛,可都这样了,能说什么呀。 来的时候就害怕木讷的三叔说这些,让二叔不开心。 果然如此! 不过 说的这事儿,其实崔钰儿也知道一些,是无意中从母亲口中了解的。 不过母亲没多说,是她自己查了查后了解到的。 浍南于氏,便是祖母的娘家了。 虽然比不得清河崔氏,但也是个极大的世家望族,却是一夜之间荡然无存。 除此之外一同被查的还有她从未见过的五姑姑。 虽然没人告诉她。 但崔钰儿查出的是,当年应该是二叔在从爷爷手里抢了崔家家主位置后,等祖母离世后,就对那些人动了手。 第(2/3)页